法門自在●蔡念生

天童寺,過去有一位祖師,當禮四聖時(大殿、伽藍、祖堂、監齋),侍者見他口中念念有詞。回到方丈寮以後,請示念的是什麼?這位祖師說:「是《華嚴經》。」侍者問:「是《華嚴》那一品呢?」祖師說:「老僧禮畢四聖,誦《華嚴經》一部。」

侍者大吃一驚,《華嚴》有八十卷之多,普通人誦讀一遍,要費若干時日。天童寺雖是有數的大廟,院宇寬闊,但是在各殿堂巡禮一閱,不過一、二小時,決不可能誦完這一部大經。當即請示祖師,可否將此三昧境界,明示大眾,以啟信心,祖師允諾。

次日,升座說法,命取《華嚴經》全部,每人各執一卷,祖師誦這一卷,座下七十九個人,各執不同的一卷,每人聽到祖師所誦,就是他手中的一卷。

由此可見,一音演說,隨類各解,東方祖師,也到這個境界,何況如來?南老(案:南亭老法師)說這個境界,是旋陀羅尼(注)。當日是根據原記載而言,而原記載亦必存根據。

從前智者大師,親證得旋陀羅尼,見靈山一會,儼然未散。嘉祥《法華義疏》說:「旋陀羅尼,於法門中,圓滿具呈,出沒無礙。」這個境界,外道修行,不但不能達到,而且不能想到,所以說佛法是不可思議的。(見《如是庵學佛賸語.聽經一席記》)

注:旋陀羅尼:陀羅尼,指智慧總持力。旋陀羅尼者,於法門,得旋轉自在之力也。

(圖說:祖師,在天童寺各殿,巡禮一遍後,也誦完八十卷的華嚴經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