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公與淨空老和尚的因緣
●資料提供:徐隆華
●撰文:編者

【圖說】民國四十八年淨空法師出家,儀式後與戒師、觀禮者合影。(淨公後排左五,醒公後排左二)
【圖說】淨空法師在臨濟寺出家時,醒公也在寺中掛單。(右:淨公。中:醒公)

醒公奠禮上,長子隆華學長代表家屬答謝,特別提到:「父親視淨空老和尚為最好的朋友,淨空老和尚也視父親為最好的朋友。」就在醒公往生後一個月,淨空法師也安詳圓寂,兩位好朋友在極樂世界再次相聚了。

談到醒公與淨空老和尚的因緣,依隆華學長回憶,略述如下。

結識流離中

醒公約十八、九歲逃難離鄉,在南京認識同姓徐尚未出家的淨空法師,彼此又同出生於安徽廬江,在戰亂中的廣闊大陸得遇同鄉,倍感親切,因而結行顛沛於江浙廣州一帶。當時兩人皆未學佛。後隨孫立人將軍的青年軍,同船渡海,於基隆登岸。

來臺後公幹,淨公書法見長,故以文書為主;醒公出身政工幹校第四期新聞系,而擔任記者。在軍中受訓時,假日便相聚於陽明山宿舍,談皆家鄉事、軍中事務,及社會現況。

親近於學佛

醒公駐軍馬祖時,常感憂懷。在〈師恩罔極〉曾自述:「猶憶未入(雪公)師門之前,因為久作流人,以致身體羸弱,心情煩悶,每逢假日,便到海邊,或到山上,極目望遠,望到夕陽西下,而煩悶依然不解。」淨公即寫信給醒公,鼓勵學佛;後更介紹醒公親近雪廬老人,正式進入佛法堂奧。

從軍中辦假退後,兩人仍經常往來。淨空法師在臨濟寺出家時,醒公也在寺中掛單。後來淨公曾跟懺公學佛,當時同期還有朱鏡宙居士。淨公曾跟醒公分享這段經歷,除了一般的出坡工作,每天都要走很遠的路去挑水、扛食材上山,親自磨米、磨豆,在懺公座下磨練,很是辛苦。

醒公成家後,從新竹搬到臺中,民國五十三年拜雪公為師。隔年搬到光復國小旁合作大樓,在當時是新生報記者宿舍,醒公特別留一間專屬房間給淨公。淨公剛出家時,多留在臺中,於內典班跟著雪公學講《金剛經》。

民國五十七年,醒公搬到大里區內新里,住在善果林後面,與蓮社中慧班創班班長廖玉嬌師姑為鄰。當時二樓有三間房,一間作為佛堂兼書房,一房自住,另一房專門留給淨公。師母回憶,那段時期淨公喜歡自己烹飪,師母則幫忙買菜。

往來及互動

後來淨公長年旅居國外弘法,仍保持書信往來。六、七十年代,兩岸信件往返嚴格,由有淨公在國外轉介信件,醒公方能與家鄉取得聯繫,經常惦記念及淨公這一段恩德。

晚年淨公回臺後,較常電話聯繫。醒公知淨公事務繁忙不便打擾,十之八九都是淨公來電,就像是家人在話家常。逢年過節,除了通話,淨公固定都會寄贈茶果等食品給醒公。

每年聚會兩、三次,多在醒公或江逸子居士家;淨公行程較緊時,則在烏日高鐵站租貴賓室,短暫相聚;醒公也會到極樂寺拜謁淨公,老和尚都會特別在一樓等待。

一見到淨公,醒公都會恭敬頂禮,道別時亦然。淨公都會說:「不可以,一問訊就好!」醒公仍跪下頂禮,淨公都會扶起醒公,並親切地牽手共行。晚年醒公身子較不方便,仍會屈膝躬身禮敬,由隆華學長代為頂禮。

淨公和醒公都很念舊,常敘舊友。中年時多聊軍中故舊近況,晚年則轉為所識者往生,唏噓感慨,九十八年懺公往生,兩人都特別傷心。淨公講到佛法時,醒公則恭敬聆聽開示。辭別時,醒公總是會祝願祈請淨公:「法體安康,長久住世。」

推廣助弘道

醒公行事作風十分低調,淨公則特別積極推廣流通醒公的著作、法音。醒公七、八十歲時,曾受淨公之邀,到澳洲和香港的淨宗學會授課。

淨公在法國巴黎有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淨空之友社」,當地駐有各國使節;三年前,淨公邀請醒公前去講四書,在長榮桂冠聚餐時,當場拿出十萬元,要讓醒公作為旅費,可見心切!惜醒公年事已高,無法再遠程奔波。

後來則請醒公推薦師資,為英國漢學院授課。本擬接著推廣醒公最深入的《易經》,惜去年底疫情打斷了課程,直至醒公往生;再想學習,只能藉由醒公在明倫留下待刊的手稿,以文字繼續受教。

去年二月,淨公間接得知,醒公擔任董事長的明倫文教基金會,正在建設明倫講堂,作為培育人才之用,當即捐款護持!醒公即以電話,透過淨宗學會的鄭秘書表達謝意。

重逢於蓮池

淨公與醒公,經歷戰亂的顛沛流離、渡海遠走他鄉,一路相互扶持。而後得聞佛法,找到依歸,同於雪公門中結下更深的法緣。乃至各自發展,弘法利生,仍長保情誼,不廢世法而超乎世情,自在無罣礙。

直至九十多歲高齡,淨公及醒公仍為法忘軀,堅持著作為蓮友的依怙,方盡此一報身之大用,同生極樂國,共成佛道!


【圖說】每年聚會兩三次,難得見面,淨公都親切地與醒公牽手共行。
【圖說】見面與道別時,醒公頂禮淨公,淨公都會說:「不可以,一問訊就好!」醒公仍恭敬執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