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)虛心涵泳
朱熹說:
「莊子說:『我與他虛以委ㄨㄟ蛇ㄧˊ。』已經虛己忘懷了,又要讓思路隨著書中的意思走。」
讀書一定要虛心探求,才能有所得。聖賢說的一字一句,自己只能平心靜氣地去斟酌衡量,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編造和虛構。
現在的人讀書,大多是心裡先有了自己的想法,再把聖賢的語言拿來硬往上湊。如果有不一致的,就穿鑿附會,使它變得一致,這樣怎麼能領會聖賢的本意呢?所以說,學習必須虛心涵泳。
朱子曰:「莊子說:『吾與之虛而委蛇』,既虛了,又要隨他曲折去。」讀書須是虛心方得,聖賢說一字是一字,自家只平著心去秤停他,都使不得一毫杜撰。今人讀書,多是心下先有個意思,卻將聖賢言語來湊。有不合,便穿鑿之使合,如何能見得聖賢本意。其虛心涵泳之說如此。
(四)切己體察
朱熹說:
「要想深入心性大道,須將自身融入道理中去,漸漸親近,漸漸深入,將大道和自己合為一體。」
現在人學大道,往往都是道在這裡,自己在道的外面,兩者毫不相干。
學者讀書,一定要將聖賢的言語,契合自己的親身體驗。比如「克己復禮」,克服煩惱,以符合禮的規定;又比如「出門如見大賓」,為政者出門辦事,如同要去見貴賓。必須在自家身上體察實踐,我能夠做到克己復禮、主敬行恕嗎?每一件事都如此體察實踐,才能有所獲益。學道,就是要這樣切己體察。
朱子曰:「入道之門,是將自身入那道理中去,漸漸相親,與己為一。」
而今人道在這裡,自家在外,原不相干。
學者讀書,須要將聖賢言語,體之於身。如「克己復禮」,如「出門如見大賓」等事,須就自家身上體覆,我實能克己復禮、主敬行恕否?件件如此方有益。其切己體察之說如此。
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