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雪廬老人《普賢行願品》筆記)
杜甫雖身在長安,一開口就是幾百里──「今夜鄜州月」,今夜鄜州的月亮。此月如何?
「閨中只獨看」,承用「閨中」,便知是誰。「只獨看」,獨看可以,或有人也來看,說「只」者,必定是沒有他人。
正說閨中,又轉「遙憐小兒女,未解憶長安」,「遙」是說長安的話了,「小兒女」在哪裡?憐是我憐,從長安又扯到鄜州,憐什麼?我的孩子,他們就不懂得想我。不懂,誰懂呢?那個閨中獨看的,多少含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