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其書 知其人
●熊豆

無前賢之心思,不能讀前賢之辭章。(元代胡祇遹)

元代的胡祇遹,字紹聞,一作少凱,號紫山,磁州武安(今屬河北省磁縣)人。年少用功苦讀,任官精明幹練,有《紫山大全集》遺集。他在全集,記載讀《楚辭》的經驗,可作讀古文的參考:

如果少了過去賢德人士的心思,就不能讀透前賢的文章。我年少的時候,閱讀屈原等人的《楚辭》,每每昏沉打瞌睡,沒辦法看完整篇文章。

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心思,沒有屈原的愛君憂國,無法了解。屈原被放逐多年,導致內心鬱結幽深;又過著清寒貧苦、無所依靠的生活,至死都無法化解傷痛,加上公理難以彰顯。這樣的悲痛到了極點,言為心聲,從屈原文辭中流露出極深的悲哀與苦痛;不似仕途得意、心情歡欣時,所寫的文章,顯露歡悅舒暢的氛圍。

到了這個年紀才體悟,若要讀《楚辭》,應當一句一句細細地讀,要思量屈原的言外之意。如慰問病人,或弔慰孝子,以同理心,真心體恤他生病的心情,哀憫悲念他失去親人的痛苦。這樣或許可以體會屈原文辭的本意。


【圖說】讀楚辭,應一句一句細細地讀,要思量屈原的言外之意。


【前期連結】學莫先于立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