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六十二年三月十六日,中興大學智海佛學社學生拜謁雪公,請示學佛因緣,吳思飛老師紀錄並刊載於《明倫月刊.訪雪公老師談學佛因緣》。其中雪公談及一位電報局長,可說是促成雪公學佛的貴人:
雪公在莒縣時,與電報局長時常往來。一日,局長送信說,印光祖師設立的蘇州宏化社印書贈人,付數分郵資,即可獲贈多本書。雪公當時大怒說:「人心危甚!戰事方了,又來招搖撞騙,誠該死!」局長雖為解說,雪公仍不信,局長便說:「不信請試之!」於是代為雪公申請。
半月後,雪公已忘了此事,郵差忽然傳來一包書,上面標示為蘇州所寄。雪公不敢貿然拆開,正當躊躇之間,局長剛好過來,雪公方才恍然想起那件事。局長莞爾勸說:「宏化社是佛家,不欺人也。」
宏化社所贈書籍都是小冊子,接引初機的人。雪公於是拿起《學佛淺說》閱讀,甚得開解。雪公回顧往昔讀誦大部經典時,皆是妄作聰明,望文生義,真是閉眼亂碰壁啊!於是一閱到底,接著讀《佛法導論》、《普門品》……,信心就此生起!
之後雪公自己力行小冊所言,也告訴全家人,全家於是開始信佛。雪公又看到書中言及皈依拜師之事,並提到多人皈依印光法師,雪公觀印祖《文鈔》甚好,暗想印祖必定是有道高僧……
訪談中提到的電報局長,是雪公在莒縣時的至交楊子餘居士,曾代雪公去函弘化社索取贈書,由是而有後來同禮印光大師皈依三寶之因緣。
故人之子來信
民國七十二年十一月十二日,週六上午十時,雪公應臺中市長林柏榕邀請,於臺中市文化中心落成典禮,主持啟鑰儀式。
兩日後,雪公接到一封信,竟是故人之子從新聞報導知悉雪公名字,來函相認!
楊慧民居士的父親,是前山東莒縣電信局長楊子餘居士,曾提到李炳南先生是他的好友。如今楊慧民居士遷居臺灣,得聞同名同姓之人,便寫信請問雪公籍貫,想要進一步聯繫。
雪公從蓮社接到信件,展讀後便即回函,確認楊子餘居士就是在故鄉的老友,並略述因緣。
雪公故居濟南市券門巷,曾在莒縣擔任典獄長,和楊子餘居士一家交情深厚,並共同皈依印祖學佛。也邀請楊慧民居士繼續以書信往來,再找機會見面。
訪談濟南故舊
民國七十八年,《明倫月刊》編輯與二十五位蓮友,前往雪公故居大陸山東省朝聖,並有一系列〈濟南行〉的紀錄(詳見《明倫月刊》一九九至二〇七期)。其中,訪問了雪公故友楊子餘居士之子──楊傑民居士。楊居士說:
先父子餘公乃東北熱河人,曾為莒縣電報局長,當時炳老為莒縣典獄長,他們十分要好,曾一起皈依蘇州報國寺印光祖師。炳老法號德明,先父法號德育。以此因緣,舍下全家也都皈依印光祖師,這都是炳老引進的。
當時印祖送很多書,炳老便在莒縣大力推廣佛學,對法器也都推廣。並且常常買魚鳥放生,先父亦如此。炳老還推廣素食,他曾教莒縣魚香里飯館做假的蟹黃,味道很好。……他還教監獄中犯人念佛,獲得上級很多好評。
炳老對我個人指導很多,他待我們就像子女一般。……當時,我們個人家庭都有佛堂。而炳老的書房,現在回想起來,詩意很濃,房子不太高,四壁皆書,他對詩、書、中醫都很有研究。
當他離開莒縣回到濟南時,家父也自願請調到濟南電信局,以便與炳老就近往返,而我也先到濟南找中學。當時我十五、六歲,便住在炳老府中,與祖母、伯母、叔叔、俊龍等,大家情同親人,為時好幾個月。
可惜後來炳老便到南方去了,這期間家父曾到南方再與他見一次面,炳老有寫一首詩為記。
我見炳老最後一面是一九四八年在南京,當時內子有病,在慌慌忙忙之中,炳老開藥給她吃。我們在南京無地住宿,炳老還特別找地方,讓我們投宿。啊!那已經是四十二年前的往事了。
炳老的博學與樂善好施,尤其對祖母無微不至的孝心,都十分令人敬佩,今日要紀念炳老,就是好好弘揚佛法!……
楊子餘居士藉著弘化社的佛書,讓雪公對佛法有了確切的認識,更展開與印光祖師的因緣!乃至一起皈依印祖、共同宣揚佛法。雪公也進一步介紹佛法給彼此的家人,兩位好友互為善知識。楊子餘居士是為雪公學佛因緣的貴人,而雪公也成為許多蓮友的貴人啊!